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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》
   作者:天柱墨客



第01回 无奈的穿越

  坠崖。无奈中的坠崖。

  于虚雨是个孤儿,自小在孤儿院长大。因此他不是个好学生,十五岁辍学,成为一个混混。

  混混,说得好听点叫小哥,说得难听叫流氓。

  于虚雨是个亡命徒,因此很快就混出了名声。但他的阅曆和能耐,只能算得上刚出道的愣头青。毕竟,现在道上混的大哥除了名望,还要有势力。

  于虚雨有几人小弟,跟他的身世相仿,都是缺乏管教的野孩子。小青年在一起,一个人是条虫,几个人是条龙。

  无知者无畏。因为他们还没完全明白这个社会,也不知道他们目前走得是一条不归路。所以他们做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,惹到了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。

 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无知,他们不知道社会上不能招惹的人当中,一是官,二是兵。

  他们还没有胆量与政府官员正麵冲突,也没有用麻袋偷袭处理过他们的警察。他们只不过是在酒后,将公安局长的宝贝儿子扁了一顿,于是他们既得罪了官,也得罪了兵。

  全城风声鹤唳,警察开始搜查他们,道上的大哥们也在寻找他们。于虚雨虽然年幼无知,却精明的很,跟几个小弟分头跑出城去,四散而逃。

  举目无亲的于虚雨无处可去,躲进城南山上一个山洞中。这人山洞战争时期用作仓库,尚不算太潮湿, 麵也算宽敞。

  于虚雨知道此时让警察逮了去,肯定没有好下场,因此昼伏夜出,小心谨慎,躲了些日子。身上的钱很快花光了,他只好夜 到附近村庄,偷些吃喝用的东西,日子过得特别狼狈。

  但城 的警察。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已过了很久,而有所放鬆,反而将搜查的範围扩大。于虚雨隐约感觉不对,事情不是先前想象得那幺简单。

  后来于虚雨冒险去了一下城 ,探听一下风声,随便想去撬一家小型超市,偷些吃喝衣物。这一探听,于虚雨才知道祸闯得太大,原来那日酒后扁人之时,不知是谁在那位活宝头部打了一下,竟将局长公子整成个植物人。

  于虚雨探听明白后吓出一身冷汗,山上也不敢呆了,準备逃往外地。可车站等地早张贴了他们几人的照片,于虚雨在远处一瞄,不敢近前,重新回到山洞。

  附近的村民渐渐发现不对,平时治安很好的村庄连连发生失窃,通知附近的派出所。派出所派人到村 盘查,不料却发现了于虚雨的线索。

  于虚雨尽管小心,还是让一些村民觉察有些不对。偏僻的荒山野岭,经常有个半大小子出没,虽然当初没考虑太多,在派出所盘查时,村民却反映了这个情况。

  于虚雨的运气很好,在警察搜山前被他瞧见。于虚雨来不及进洞收拾东西,沿陡峭的山路往山内逃去。警察还是发现了他的影子,从后麵紧紧追了上来。

  于虚雨知道若被警察逮住,不死也要丢半条命,求生的欲望让他忘记了疲劳,一个劲的往前急奔。可不熟悉山路的于虚雨,怎能斗得过做好充分準备的警察。所以在不久以后,就被警察包围在一处悬崖上。

  悬崖陡峭,于虚雨爬上来费了很多气力。在树木的遮挡下,于虚雨暂时逃出了警察的视线。警力开始集中拉网搜查,逐渐将搜查範围缩小。

  于虚雨背靠一块巨石,听到搜山的声音越来越近。他的全身开始冒出冷汗,紧张得浑身发抖。他知道今天完了,等待他的将是一颗枪子,或者是漫长的铁窗生涯。

  于虚雨想到在这种形势下,被警察逮住是否会麵临另一人问题,那就是残酷的折磨。于虚雨短暂的一生,进出牢房的频率很高,他知道那种滋味。既查不出伤痕,又能让你嚐尽痛苦滋味。

  想到这 ,于虚雨的冷汗开始从脸上滴落。他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悬崖,宁愿跳崖自尽,他也不想去嚐那些非人的折磨。

  搜查的声音越来越近,于虚雨眷眷不舍的深情望着天空,深深呼了一口气,这时他突然发现生命是这样的珍贵。在这一霎时,他开始后悔为什幺不去做个好学生,象其他同学那样安稳生活。

  一切都晚了。世界上没有后悔药,于虚雨长吁一口气,在警察的呼喝声中纵身跳下了悬崖。在跳下悬崖的一瞬间,他的心 忽然非常平静,原来死亡并不可怕。

 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响起,于虚雨嗅到了死亡的气息,一股强烈的恐惧忽然扼住了他的心,他昏迷过去。

  于虚雨醒来,觉得头痛欲裂,浑身无力,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。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,有人托着于虚雨的头部,用一把木勺将又苦又涩的草药,一点点喂进于虚雨嘴 。

  身体的轻微挪动,传来一阵剧痛,于虚雨不由长吸一口气。草药下肚,升起一股热流,于虚雨顿时觉得浑身舒畅,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。

  于虚雨再次醒来,已能睁开双眼,眼前是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,穿着古代短装。男子见金旋睁开眼睛,嘴角微微一笑,露出欣喜的样子,也不答话,出门而去。

  草药虽然难以下咽,效果却有灵效,于虚雨身体恢複得很快,已能自己起床。中年男子对于虚雨照顾得很好,但是始终一言不发。于虚雨与他讲话,他手指耳朵,伸伸舌头,原来却是个聋哑人。

  于虚雨心 逃生,不由感慨万千,对中年男子感激不尽。饭菜尚算可口,可衣物却让于虚雨不能适应。衣物是粗麻织成,纤维粗糙,让于虚雨感觉非常难忍。

  于虚雨忍不住开口询问,中年男子看他口形,拿来笔墨,以写代说。于虚雨初用毛笔,很不习惯,别别扭扭的总算写了出来:“这是那 ?”

  中年男人毛笔字写得却很流畅:“此函穀也。”

  于虚雨寻思一会,也没想明白函穀是什幺地方。又以写字问道:“那省那县?”

  中年男人写道:“大宋荆州麦城县境内。”

  于虚雨看见大宋两字,不由顿生好奇,回想穿着衣物、所用笔墨,不由怀疑是否转世到了异时空。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,他写道:“今天年月日?”

  中年男子写道:“大宋慈佑三年六月初六。”

  于虚雨知道自己可能转换时空,到达异世界中,不由百感交集。身负重案如今如释重负,终于有机会可以重新做人,对于异世界的恐惧也袭上心来。这个时代是个什幺样?他能适应这个年代吗?是否与上世一样,得不到关心、爱护?

  在诸多疑问中,于虚雨开始了他的人生新旅程,开始一点点适应这个世界,并屡逢奇遇。

第02回 苏星河的玲珑

  这是一处环境优美的山穀,山侧山峰高耸,削壁奇峰。花香岛语,瑶草奇花,翠柏长青。穀内多有百果修竹,一股清泉奔流,似滚瓜涌溅。环境优美,陶冶人心。

  中年男子名叫云风江,却不是天生聋哑,精晓武艺,读过几年私塾,也算是文武全才。穀中之人约有三四十位壮丁,奇怪得都是聋哑人。所幸穀中有娶妻生子者,其妻子却皆非聋哑。

  于虚雨在穀中静养二三个月,身体恢複正常,帮众人或打猎,或捕鱼,倒也不觉无聊。虚雨勤快乖巧,与众人相处融洽。他本是个孤儿,前生经曆坦坷,不由大彻大悟,改邪归正,安心在穀中度日。

  时间一长,于虚雨将此间情况、获救经曆打探明白。原来此处与虚雨前世坠崖处,恰为一个地点。不知什幺原因,虚雨竟然在坠崖之时,意外穿越时空到达这 。

  首先发现虚雨的是穀主,穀主姓苏,名字不详。此人多才多艺,精通医术。那天穀主发现有人坠崖,忙上前救助,见此人穿着怪异,衣着怪异,但衣物布料纹路、图案、色泽皆为稀罕之物,闻所未闻。以为此人来曆不凡,因此尽心救治。

  穀主此人也又聋又哑,这让虚雨感觉十分可惜。穀主多才多艺,一个聋哑人,琴棋书画,无所不通。虚雨感到可惜,也觉得困惑,聋哑人为何如此精于琴道,他考虑他的聋哑或许不是先天的。

  穀中有处禁地,是虚雨唯一未到过的地方。禁地地处偏僻,若非虚雨无心从此地经过,很难有人会找到这个地方。禁地外麵,穀主特地布置了一些草木土石,似乎形成一个古阵。所以,虚雨无心经过此地时,领略了这个阵式的玄妙。

  穀主是个精小强悍的人,对虚雨非常好奇,发现虚雨精通棋术之后,没事找虚雨对弈。虚雨前生虽然不是一个好学生,但不影响他对围棋的爱好。他曾经研究过许多古谱,最喜欢看围棋直播赛。

  在围棋方麵,虚雨很有天才。因此,虚雨与穀主对弈,从输二十余子到渐渐持平,再到将穀主杀得头上冒汗。穀主见虚雨天份奇高,对虚雨非常器重。

  穀主开始传授虚雨一些奇门遁甲之类的异术,虚雨从开始的不屑一顾,到最后的如癡如狂,只不过曆经了三天时间。虚雨的天份让穀主大感兴趣,除了武功,他开始传授虚雨其它杂学。虚雨不负所望,不由让穀主刮目相看。

  这日穀主给虚雨摆了个玲珑。“珍珑”是围棋故意摆出来难人的,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,因此或生、或劫,往往极难推算。寻常“珍珑”少则十余子,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,但这个却有二百余子。

  虚雨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,既有共活,又有长生,或反扑,或收气,花五聚六,複杂无比。登时精神一振,再看片时,忽觉头晕脑胀,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,已觉胸口气血翻涌。他定了定神,第二次再算,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,其实却有可活之道,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,牵涉却又极多。

  虚雨定睛看了一会,所谓当局者迷,一时怔在那 ,不知从那下手。苦思所记棋谱,忽然想起《天龙八部》所述棋局。心 盘算大违棋理,从何处自杀一块。心中盘算一会,突然下了一个白子,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,局麵顿呈开朗,黑棋虽然大占优势,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,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,顾此失彼。

  穀主见虚雨如此下法,不觉一怔,思索良久,方应了一着。虚雨此时心 早有计较,见穀主所应之招与预想中一样,下子如飞。只见穀主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讚歎,又是焦躁忧虑,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。

  数着之后,棋局发生很大变化。虚雨既然知道这个“珍珑”的秘奥,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,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。穀主虽然精于棋道,对这棋局却从未想到如此“自杀”的着法,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。

  若非虚雨知道《天龙八部》中曾描述此局解法,任他超妙入神,也不会想到如此妙着。棋局中当初所设解法,即是死而重生,取出一大块白棋后,天地一宽,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,反而不处处掣肘,腾挪自如,不如以前进退维穀。

  穀主见虚雨妙着连连连,接连吃了小块黑子,凝思片刻,掷子认负。脸显喜色突然发话,道:“公子棋思精密,已臻极高的境界。不着意于生死,更不着意于胜败,勘破生死,以致破解此局,真是天意。”

  虚雨听穀主突然说话,不由吓了一跳。此时穀主却喜气洋溢,站起身来,说道:“我师布下此局,多来无人能解,公子解得此局,完成吾师心愿,我得以破誓,真是感激不尽。”

  穀主多年未曾说话,此时渐渐流畅,满麵欣喜之色,让虚雨不由摸不着头脑。虚雨道:“穀主原来不曾聋哑,怪不得音理等造诣颇高,原来是因有毒誓,因此装聋作哑。”

  穀主笑道:“公子聪明伶俐,一言道破天机。老夫苏星河,逍遥派弟子。师尊天涯子,乃逍遥派掌门,因为派中巨变,身负重伤。因此布下玲珑棋局,寻找才俊,委以大任。在此我先行替师尊谢过公子。”

  穀主说完,不待虚雨发言,又道:“施主请随我来。”

  说完当先引路,请虚雨随其前往禁地。

  于虚雨听苏星河讲完,头脑不由轰然一下,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,竟来到了《天龙八部》异世界中。于虚雨前世虽然不是一个好学生,《天龙八部》一书却熟读多遍,知之甚详。现在虚竹的奇遇到了于虚雨头上,于虚雨知道机缘来临,不由欣喜万分。

  禁地远看只能看到几株果树,几堆土石。近看却不一样,只见林木葱郁,却找不到路径。于虚雨虽然跟苏星河学过一些奇门遁甲、消息机关等,但修为尚浅,跟在苏星河后麵。

  于虚雨随苏星河在前左迈几步,右迈几步,只百余步距离却走了两刻锺,到了禁地中间。禁地中间有个院落,院中三间木屋,建造的却是非常奇怪,四麵没有门户,树桩紧密围住。

  苏星河抓住于虚雨右手,一纵跃入院中。院中堆有几堆土石,苏星河却左转右绕,转了个大圈,带于虚雨到达木屋门前。

  苏星河放开于虚雨右手,恭声道:“小徒按师尊嘱咐,寻得破解玲珑才俊,特地带来麵见师尊。”

  屋内传出话语:“星河先行退下,让其自行入屋。”

  于虚雨闻言进屋,屋内空空蕩蕩、一无所有。房内没有门户,于虚雨不由怔在当地。此时逍遥子的声音传来,“在西北角落打开暗门,可以进来。”

  于虚雨在西南角落寻找暗门机关,见一处木纹与别处不同,试着一推。只听“吱”的一声,西墙壁上现出一道小门。

  于虚雨见 麵空空蕩蕩,不由环目四顾,猛然 头,却见房梁上有一小小阁楼,一人正盘坐在上麵。于虚雨定睛望去,只见那人麵如冠玉,长须飘飘,神采飞扬,风度閑雅。





第03回 得传神功

  于虚雨知道此人便是《天龙八部》最为传奇的人物,逍遥派掌门无涯子,忙躬身行礼,说道:“于虚雨拜见前辈。”

  无涯子点点头,向他端详半晌,麵露欣喜,道:“你能解破我的棋局,聪明才智,自是非同小可。一身骨骼清奇,算是练武奇材。”

  无涯子说完,从房梁上空冉冉而下,衣襟飘飘,若神仙态,不由让于虚雨心生崇拜心态。无涯子来到于虚雨麵前,眉眼开展,笑道:“天意如此,也是老夫福份,既然解开棋局,足见福缘深厚,或能办我大事。好,好,你跪下磕头罢!”

  于虚雨知道无涯子已决定收他为徒,不由欢天喜地,跪倒在地,行下大礼。行礼完毕,天涯子抓住于虚雨手腕,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。

  于虚雨感觉脉门一热,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,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,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惧。内力一触即退,原来是试探于虚雨的内力。

  于虚雨知道缘故,忙道:“在下来到此地,见穀中之人皆身怀武艺,欲要求教,穀主等人却因诸般原因从未传授,让前罪失望。”

  无涯子十分欢喜,笑道:“很好,很好,如此骨骼,却不曾习得武功,恰好省了我许多麻烦。刚才让你行大礼,是我门派拜师规矩,既然有缘,你现今是我关门弟子,为师神功,将皆传于你,也是你的福泽。”

  于虚雨闻言大喜,跪倒再行大礼。无涯子安然受礼,命于虚雨脱去上衣,手指在于虚雨前胸后背重穴点点戳戳。于虚雨只觉一条暖流沿浑身穴道流转,浑身舒适异常,丹田内也产生一股一团热火,渐渐在小腹聚集。

  无涯子一边为他打通脉络,一边传授他气息运转方法。于虚雨悟力惊人,当下盘膝而坐,顺着无涯子手指指点的线路,徐徐用功。

  不觉已是一个周天,于虚雨觉得浑身暖洋洋的,非常受用。于虚雨睁开双眼,见无涯子正笑吟吟的瞧着他,知道刚才无涯子耗费内力已为他打通脉络,为他奠定好内功基础,不由心生感激,行礼拜谢。

  无涯子扶起于虚雨,道:“你安安静静的坐着,听我述说原因。我因大限将到,心中却有一事,需要你替我办到。”

  于虚雨忙道:“徒儿一定竭尽全力,完成师父心愿。”

  无涯子见于虚雨乖巧伶俐,不由神情欢悦,道:“很好,很好!今收你为徒,也是天假你手,为我报仇。为师平生收徒慎重,大徒弟是带来前来之人苏星河。二徒弟丁春秋,却作恶多端,欺师灭祖。本门中掌门,向来武功强者执掌。当年丁春秋这逆徒想夺掌门之位,突然发难把我打入深穀,为师险些丧命。幸得你大师兄机灵,往深穀下求得为师,又涉山涉水,求取诸般灵药,维持我性命至今。你大师兄与丁春秋争斗,被丁春秋一掌击中,吐血数斗,落荒而逃,幸亏其精通诸般杂学,自保有余。又以派中秘笈引诱丁春秋发下毒誓,装聋作哑,隐居于此,服侍为师。你大师兄资质出众,只可惜分心旁鹜,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誌之事,上乘武功却是不能修练。这些年来,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,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,派他去诛灭丁春秋。可是机缘难逢,聪明的本性不好,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;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。眼看我大限即到,已无时日传授武功,因此收你作关门弟子,传你内功。这 有一幅图,上麵绘的是我昔年享受清福之处,在大理国无量山中,你寻到我所藏武学典籍的所在,依法修习,武功便能与这丁春秋并驾齐驱。你资质大佳,修习本门武功,定会一日千 。待功成出道之日,杀死丁春秋,为师父报仇。”

  无涯子说完,从怀 掏出一幅图来,塞到于虚雨手中。又从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,交给于虚雨,道:“如今为师将逍遥派掌门传授于你,你一定要发扬光大,让逍遥派雄霸武林。逍遥派门下,你有三名师姑,希望机缘巧合,能够给你助力。另处,武学典籍中有篇《内经》讲得却是阳阴双修之道,若无鼎炉,万万不可修炼。”

  无涯子说完,让于虚雨盘坐,双手一挥,双袖搭上于虚雨肩头,然后头脚倒立,两人天灵相接。于虚雨只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,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,霎时间头昏脑胀,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,热气一路向下流去,过未几时,于虚雨忍耐不住,昏晕过去。

  昏迷中于虚雨只觉一会如腾云驾雾,上天遨游;一会身上冰凉,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,与群鱼嬉戏。热气逐渐停顿,于虚雨也渐渐清醒。睁开眼睛,却见无涯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,盘坐在对麵,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上,突然出现条条深深皱纹,原本光亮乌黑的头发胡须,此时也变成雪白。

  于虚雨明白刚才是无涯子逆运北冥神功,已将毕生修为都输入自己体内,再次向无涯子行下大礼。无涯子眯着双眼,有气没力的笑着说道:“你福泽深厚,远过我的期望,你向这板壁空拍一掌试试!”

  于虚竹依言虚击一掌,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,好好一堵板壁登时垮了半边,不觉被自己手掌威力惊得呆了。

  无涯子说:“你尚不曾修炼本门掌法,此时威力尚不能发挥十分之一。你体内已积蓄为师七十余年神功,学习本门武功,必会事半功倍,一日千 。本门内功深身,乘天地之正,御六气之辩,以游于无穷,是为逍遥。此为本门内功精要,也是为师数十年心得。”

  于虚雨见无涯子此时虚弱不堪,欲走向前去扶住师父。轻轻迈步,不料浑身飘然,一步跨出数米,反转到无涯子身后。轻轻一跃,竟然跃过房梁,眼看将到房顶,无涯子声音传来:“行走跳跃,出乎自然之心,凡事顺其自然,自可逍遥世间。”

  于虚雨闻言,收起惊奇之心,心念转起,气息自然随着旋转,似乎突破捅破了一层窗户纸,轻功立时掌握。无涯子见于虚雨聪明异常,不由心中欣慰,哈哈几声大笑,声音越来越轻,身子向前一冲,砰的一声,额头撞在地下,就此不动了。

  于虚雨忙上前扶起,一探他鼻息,已然气绝。与无涯子相处不到半日,原谈不上有什幺感情,但体内受了无涯子毕生功力,隐隐之间,感觉无涯子比任何人都更加亲近。突然间悲从中来,放声大哭。

  于虚雨哭了一阵,觉得心中烦闷,忍不住仰天长啸,声震数 ,把于虚雨自己也吓了一跳。于虚雨得到此番奇遇,不由回想《天龙八部》的记载,不由有些癡了。

  苏星河在穀中闻得禁地啸声,却不是师父声音,以为有外敌侵入,忙不叠的赶了过来。于虚雨见苏星河来到,不由将诸事向苏星河简单讲述一遍。苏星河知道师父大限已到,但恩师突然故去,也不由有些悲伤。

  师兄弟两人忙活一场,也未寻人帮忙,将师父葬于禁地后侧空地。两人在师父墓前打算今后行止,于虚雨道:“师父亡去,我神功未成,师兄还是要继续装聋作哑,别给丁春秋借口。师父让去无量山学艺,我即刻出穀,待到艺成之时,我前来与师兄彙合,一同去找丁春秋报仇。”

  苏星河道:“师弟空有内力,没有武术根基,不若让我那八个徒儿,共同陪你前去。我那八徒那是武林中的函穀八友,因担心丁春秋杀死八人,我将其八人逐出门去,以免为我所累。今日既然师父已托付师弟重任,我将其八人重收进门,让八人沿途保护师弟。”





第04回 函穀八友

  苏星河多年来未曾现江湖,因此籍籍无名,他这八位弟子在江湖上闯蕩多年,却是大大的有名。函穀八友除了跟苏星河学得一身武艺,每人各学了一门杂学。老大康广陵,一曲瑶琴,天下闻名;老二範百龄,棋力更胜其师,天下难有对手;老三苟读,性好读书,诸子百家,无所不窥;老四吴领军,雅擅丹青,山水人物,翎毛花卉,并皆精巧;老五薛慕华,专攻医术,名重武林,人送绰号“阎王敌”;老六冯阿三,精于土木工艺之学,为天下巧匠;老七石清露,美豔闻名于世,精于莳花,天下的奇花异卉,一经她手,无不欣欣向荣;老八李傀儡,一生沈迷扮演戏文。

  八友虽给逐出师门,却不忘师父教诲的恩德,合称函穀八友,以纪念当年师父函穀授艺之恩。八人闻师父召唤,未几日齐聚函穀。

  苏星河见八人齐聚,命八人皆到禁地,指着于虚雨对八人说道:“此次是你等祖师的关门弟子,也是本派新任掌门。”

  康广陵等八人齐道:“参见掌门师叔。”

  苏星河又对于虚雨说:“掌门师弟,他们师兄弟八人,当年被我逐出门墙,也不是他们犯了什幺过失,而是怕丁老贼加害他们,又不忍将他们八人刺聋耳朵、割断舌头,这才出此下策。今日我收回成命,叫他们重入师门。如今稟明掌门师弟,重新行过大礼,使他们成为本门正式弟子,因此要掌门师弟许诺。”

  于虚雨道:“师兄既然同意他们重列门墙,我自然没有意见。”

  函穀八友中一听,尽皆大喜,一齐过来向掌门师叔叩谢,然后摆好香炉,重新行拜师大礼,然后又行重入门派仪式。

  仪式完毕,苏星河道:“如今掌门人未练成武艺,尚不敢公开露麵,广陵你们八人护送掌门人前往无量山,为掌门人练功护法。丁春秋这老贼诡计多端,防不胜防,你们千万小心。另外,暂时未将你们重归门派之事传开,掌门人也暂时摘下逍遥神仙环,免得招惹丁春秋这老贼。”

  于虚雨点头道:“此言甚是!如今我等实力尚不是丁春秋对手,万事小心为妙。师兄还是以聋哑门对外行事。广陵等八人此次随我前往无量山,也要遮藏行迹。‘逍遥派’的名字,若不是本门中人,外人是决计听不到的。倘若旁人有意或无意的听了去,本门的规矩是立杀无赦,纵使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杀之灭口。”

  于虚雨道:“逍遥派名字不为外人知道这规矩太也邪门,师尊曾言欲让逍遥门称霸武林,早晚必会扬名天下,如今可将此规矩破解。待我功成之日,必将开山立派,光大我派。”

  于虚雨取出师父给他的卷轴,展了开来,对苏星河道:“师父叫我凭此卷轴,去设法学习武功。”

  苏星河看了看画中的宫装美女,道:“此为师娘,也是师父的师妹。但师父与师母早已分开多年,如今在何方师兄也不知道。但卷轴上附有小图,上麵划有地址。师弟还是妥为收藏,别给外人瞧见。师父生前既如此说,务请师弟依言而行。”

  八人整理完毕,跟随于虚雨上路,薛慕华为各人易容改装,扮成一行商旅,赶赴无量山。一路上薛慕华等知道自己所学不足以教授于虚雨,将推穴运气、消解寒热之毒的医治办法等,一路上悉心指点。于虚雨身上本有逍遥派数年功底,人又聪明,未到无量山,竟将诸人所授医术、武功学得十有七八,又利用夜间勤修内功,固本培元。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。苏星河见他试演无误,到达无量山,于虚雨独留下冯阿三研究卷轴,命其余七人散开戒备。展开卷轴,一个身穿宫装的美貌少女之处,绘的一幅小画,上麵山水风景 隐含地理图形,图画笔致工整,却又活泼流动。可见无涯子之人才华横溢,诸般杂学皆是精熟。

  无量山风景秀丽,树木葱郁。几人按图寻找,猛听得水声响亮,轰轰隆隆,便如潮水大至一般, 头一看,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,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。

  众人上得高崖,寻了好半天,才寻到下崖之路,只见深穀中云雾弥漫,兀自不见尽头。爬到半坡,却又寻不见去路,冯阿三仔细研究地图,拨开树藤,找到山崖中裂开的一条缝隙,勉强可攀援而下。

  众人沿着崖缝,慢慢爬落。崖缝中尽多砂石草木,倒也不致一溜而下。只是山崖似乎无穷无尽,所幸众人皆有武功,也不知爬了多少时候,仍然未到穀底,幸好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倾斜,不再是危崖笔立,众人速度便快得多了。

  耳中轰隆的水声越来越响,众人到达穀底。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,滚滚而下,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。大瀑布不断注入,湖水却不满溢,想来另有泄水之处。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,只离得瀑布十余丈,湖水便一平如镜。月亮照入湖中,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。众人不禁猛喝一声采,麵对造化的奇景,瞧得目瞪口呆,惊歎不已。

  石清露爱花如命,一见看见穀底下丛丛茶花,在月色下摇曳生姿,不由走过去细细品赏。众人赏玩了一会茶花,走到湖边,抄起几口湖水吃了,入口清冽,甘美异常,一条冰凉的水线直通入腹中。又拿出干粮,众人吃饱喝足,沿湖寻找图中所未地点。

  穀中静悄悄地,唯闻鸟语清脆,悦耳动听。于虚雨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,瀑布右侧一片石壁光润如玉,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,将这半麵石壁磨得如此平整,如同明镜的石壁出来。于虚雨料想这就是书中所载的玉壁。

  此时日已偏西,湖上幻出一条长虹,豔丽无伦。于虚雨知道水气映日,便现彩虹。这时,冯阿三寻了半天,拨开酸果树丛,露出光秃秃地一大片石壁,于虚雨知道离目标越来截止近了。这片石壁平整异常,莹白如玉,然似一麵铜镜。冯阿三正在寻找机关,因为这 就是地图上标识的山洞入口。

  旁边有块大岩石,淩空置于一块小岩石之顶,冯阿三双手推致力岩石右侧,岩石一幌即回,石底发出藤萝之类断绝声音,原来是大小岩石之间藤草缠结。冯阿三招呼众人俯身将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除去,伸手再推,岩石缓缓转动,便如一扇大门相似,只转到一半,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。

  众人大喜,弯腰走进洞去,走得十余步,洞中已无丝毫光亮。冯阿三点起火把,只见一条石板路通往洞内,不住向下倾斜,越走越低。前方出现一座大门,于虚雨命众人退出山洞,自己伸手推门。那门甚是沈重,随着于虚雨手上加力,缓缓开了,于虚雨举步跨了进去。走进约有十米,前边又是一扇门。于虚雨手上使劲,慢慢将门推开,眼前陡然光亮。

  此处为一圆形石室,光亮从左边透来,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。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。于虚雨心下奇怪,再走上几步,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。细看那窗却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,约有铜盆大小,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。

  碧绿水流不住幌动,鱼虾水族来回游动。于虚雨从水晶上回过神来,见室中放着一只石桌,桌前有凳,桌上坚着一铜镜,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,看来此处为李秋水的闺阁。于虚雨知道李秋水现在西夏王宫,离开此地已有多年。

  房间西南角石壁上有一道缝,于虚玉用力一推,果然是道石门,缓缓移开,沿百余石阶下去,麵前又有一门,伸手推门,眼前陡然一亮。





第05回 无量山练功

  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,摆在石室中央。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,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;更奇的是一对眸子以黑宝石雕成,莹然有光,神采飞扬。于虚雨知道此玉像是无涯子製作,是按李沧海的身材、模样製成。

  东壁上刻着数十行字,都是“庄子”中的句子,大都出自“逍遥游”、“养生主”、“秋水”、“至乐”几篇,笔法飘逸,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,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。文末题着一行字云:“逍遥子为秋水妹书。洞中无日月,人间至乐也。”

  于虚雨猜想,这定是无涯子与李秋水两情相悦时所书。

  于虚雨按图上提示,检查玉像的鞋子,凝目看去,右足鞋上绣的是“磕首千遍,供我驱策”八字,左足鞋上绣的是“遵行我命,百死无悔”八个字。知道秘籍藏于绣鞋旁边蒲团下方,移开蒲团,伸手掏摸, 麵是个绸包。

  绸包一尺来长,上写几行细字:“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,每日卯午酉三时,务须用心修习一次。”

  于虚雨捧着这个绸包,知道 麵必定是北冥神功等逍遥派秘籍。

  第一本秘籍是“北冥神功”上麵写道:“庄子‘逍遥游’有云:‘穷发之北有冥海者,天池也。有鱼焉,其广数千 ,未有知其修也。’又云:‘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’是故本派武功,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。内力既厚,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,犹之北冥,大舟小舟无不载,大鱼小鱼无不容。是故内力为本,招数为末。以下诸图,务须用心修习。”

  于虚雨打开帛卷,上绘有一幅横卧的裸女画像,全身一丝不挂,纤丝清晰,于虚雨现在年龄已是成人,望着卷上裸女,不由欲心大动。画中裸女嫣然微笑,眉梢眼角,唇边颊上,尽是妖媚,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,容貌虽似,神情却是大异。于虚雨不由心头狂跳,口干舌燥。看那裸女身上,有一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,横至颈下,斜行而至右乳。

  于虚雨看到画中裸女椒乳坟起,心中大动,急忙闭眼,行功一遍,过了良久才睁眼再看,见绿线通至腋下,延至右臂,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。

  另一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,经肚腹不住向下,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。线旁以细字注满了“云门”、“中府”、“天府”、“侠白”、“尺泽”、“孔最”、“列缺”、“经渠”、“大渊”、“鱼际”等字样,至拇指的“少商”而止。于虚雨知道这些都是穴道名称。

  帛卷最下,写的是:“北冥神功係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。北冥大水,非由自生。语云:百川彙海,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。汪洋巨浸,端在积聚。此‘手太阴肺经’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。”

  裸女下麵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。

  最后写道:世人练功,皆自云门而至少商,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,自少商而至云门,拇指与人相接,彼之内力即入我身,贮于云门等诸穴。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,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,凶险莫甚,慎之,慎之。本派旁支,未窥要道,惟能消敌内力,不能引而为我用,犹日取千金而複弃之于地,暴殄珍物,殊可哂也。”

  于虚雨觉得这门功夫最适合他意,引人之内力而为己有,如此损敌得己正是最快的练功方法。长卷上源源皆是裸女画像,或立或卧,或现前胸,或见后背,人像的麵容都是一般,但或喜或愁,或含情凝眸,或轻嗔薄怒,神情各异。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,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,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。

  帛卷尚记载首“淩波微步”的轻功心法,绘的无数足印,注明“妇妹”、“无妄”等等字样,尽是易经中的方位。于虚雨前些时日在函穀中,跟苏星河钻研过易经,很能看得明白。只见足印密密麻麻,不知有几千百个,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,线上绘有箭头,料是一套繁複的步法。最后写着一行字道:“猝遇强敌,以此保身,更积内力,再取敌命。”

  于虚雨先学习这些步法,顿觉精妙之极。

  帛卷最后写的是“逍遥内经”绘得却是男女交合图籍,每一幅图像下皆注明男女行气路线,共有十二幅图像。又根据男女年龄不一,做出详尽说明。御少女行气之法,御少妇行气之法,御有媚术之女行气之法。最后写道:“此内经为男女阴阳双修修行之法,练习此功,鼎炉越多,其功修行越快。若无鼎炉,切勿行功,否则将会走火入魔。若能与修本功之女交合练功,则可事半功倍,于两人功力长进迅速。行此功当小心练习媚术之女,若对方功力强而心怀不测,则大祸临头也,切记。”

  在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,门旁壁上凿着四字:“琅擐福地”于虚雨一踏进门,举目四望,登时吁了口长气,大为宽心, 麵是个极大的石洞,比外麵的石室大了数倍,洞中排满木製书架,尽是“昆侖派”、“少林派”、“四川青城派”、“山东蓬莱派”等武学秘籍。“少林派”的签条下注“缺易筋经”“丐帮”的签条下注“缺降龙十八掌、打狗棒法”“大理段氏”的签条下注“缺一阳指法、六脉神剑剑法”的字样。

  此时已到吃饭时间,石清露进来请掌门师叔吃饭。于虚雨与八友吃过晚饭,让几人进洞打扫住处,然后让众人往观诸派秘籍,嘱咐每人选择二三种适合修炼的武功练习,勿要贪多。

  一行人安顿下来,在山穀中安心练功,一晃已近半年。此时于虚雨已经将北冥神功、淩波微步练习熟练,诸派秘籍也几乎翻遍。于虚雨身具无涯子七十多年内功,人又聪明,悟性又高,练习诸派秘籍非常迅速。

  于虚雨此时内功高强,诸派武艺习练很多,又有淩波微步这天下无双的轻功为保障,函穀八友联手围攻于虚雨也已形不成威胁,八友的保护任务已经完成。于虚雨命八友押送洞中各派秘籍,搬到函穀,传授给穀中的全部弟子。

  因为来路过于陡峭,冯阿三忙着寻找另外出路,终于在一道墙壁上发现机关,现出一个小门。从小门走到一百多级,转了三个弯,隐隐听到轰隆的水声,又行二百余级,水声震耳欲聋,有光亮透入。

  从洞口往外望出,怒涛汹涌,水流湍急,竟是一条大江。江岸山石壁立,嶙峋巍峨,已是到了澜沧江畔。冯阿三又惊又喜,慢慢爬出洞来,见容身处离江麵有十来丈高。从此处转几个小弯,到达江岸,江岸尽是山石,小路也没一条,再行十余 ,才见到一条小径。沿着小径行去,终于见了过江的石桥。

  既然找到出口,康广陵让冯阿三去雇马车,吴领军去买些书籍和箱子,运回石洞,几人将秘籍装入三个箱子内,又在表麵装些书籍,扮成商贩,回返函穀。

  临行前,康广陵让石青露留下,照顾于虚雨生活。





第06回 初试内经

  山洞 只剩下于虚雨与石清露两人,两人各自忙着练功,彼此长进很多。石清露无微不至的照顾,让于虚雨非常感动,决定将淩波微步传授给她。石清露知道淩波微步是本派的不传之秘,不由大为感动,对于虚雨更是体贴,就像一个亲姐姐般。

  于虚雨诸般功夫都已练习熟练,唯有内经未曾仔细研究,不由翻开帛卷,研究内经的行走线路。于虚雨聪明绝顶,很快将内功线路记下,默默背诵,不想气随心生,在身体内自动运转起来。

  于虚雨初时未觉,待发觉时已行功将半,欲要收功,担心走火入魔,不得已让内经运转一个周天。此功一经运转,就如吃了春药,浑身发烫,双眼赤红,如不与女人合体,更容易走火入魔。

  于虚雨此时已经成人,本身就有强烈的需要,此时内经将心头的欲望彻底引发出来,于虚雨运用内功压製,脸色渐渐赤红,大有走火之魔之相。

  石青露恰巧进屋,突见于虚雨脸色赤红,盘膝运功时,浑身轻轻颤抖,知道事情不妙。于虚雨眼前帛卷展开,下麵几行小字吸引了石青露的注意,知道于虚雨如果不经交合,很可能会走火入魔。

  石青露心中万分焦急,芳心纷乱,温柔的拿出香帕,拭去于虚雨额上的汗水。于虚雨此时欲火正烧,用内功强迫压製心头欲火,闻着石青露身上散发的香气,不由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倩影,心火更盛,不自主的将石青露搂入怀中。

  石青露虽已年近三旬,尚是初子之身,如今被于虚雨搂进怀中,嗅着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,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火热,不由心头狂跳,有些意乱情迷。

  于虚雨赤红的双目。盯着国色天香的美豔少妇,已经心猿意马,神不守舍,不由吻向石青露的樱唇。石青露宝贵的初吻,呆呆的任由于虚雨采摘,一时忘了反应。于虚雨开始吸吮香舌的时候,石青露才突然反应过来,纤手按住于虚雨的前胸,欲要将他推开。

  于虚雨欲火焚心,那管这许多阻拦,使劲搂住石青露,一麵吸吮她的香舌,一麵把手在她衣外轻抚她的乳房,石青露不由如触电一般。

  石青露黛眉轻扫,朱唇稍点,胭脂浅涂。肤若凝脂,光滑如镜,唇若初樱,眉若远山。眼波盈处,仿佛两处深潭,把人吸入不见底的温柔。此时轻係纱裙,罗带微分,轻喘娇哼,更加诱人。

  于虚雨轻咬石青露的耳朵,热气喷得石青露的心 直痒。于虚雨道∶“你美极了,我爱死你了。”

  一麵吻着她的粉颈,一麵解开她的外衣,当石青露从迷醉中惊觉的时候,魔手已伸入衣内,直接搓揉白嫩柔软的双乳。

  石青露浑身发软,完全迷失了自己,她已经不再抗拒,而是任其所为,她的浑身开始火烫,下体已开始湿润。炽热的吻和有力的搓揉,让她开始抛下一切。她开始呻吟,她的理智已失去,她感到体内的欲火正在燃烧着她每寸肌肤。越来越有力的抚摩更如火上加油,她不由死命的抱紧于虚雨。

  于虚雨渐渐解下她的衣物,一具洁白晶莹的胴体展现出来,如出水芙蓉那样美丽,如下凡仙子那样迷人。自己也迅速的脱去衣物,细密坚固的肌肉泛着薄汗的光泽。

  石青露能清晰感觉到那具火热有力的躯体,正在与自己的冰肌玉肤接触、摩擦。浓重的男子气息,让她心头如小鹿乱撞跳个不停,不禁幻想这样一副有力的身躯,将会带给她多大的欢乐。

  于虚雨捧高了她柔软粉白的臀部,用唇舌在她下麵湿热的溪穀 嬉戏。在温柔的划过她敏感的花园时,幸福的浪潮几乎要将石青露淹没。

  带着五分强硬五分温柔,他与她的身躯重叠在了一起,火热的尖端叩开了紧闭的玉门关。火龙一样的巨物直刺进石青露的灵魂深处,一刹那疼痛的感觉把她从迷醉拉回到现实。

  她不由娇呼一声,双手奋力去推于虚雨。可此时的于虚雨,早被欲望冲昏了头脑,他开始不顾一切的本能耸动。贞操在疼痛中丧失,落红沿着交合地带,从白皙的秀腿玉肌上滚落,红白相间,甚是刺目。疼痛和羞愧,让石青露神智非常清醒,她有了想哭的冲动,晶莹的泪滴沿着桃花般的双颊滑落。

  泪滴让于虚雨清醒了许多,强忍住拼命驰骋的欲望,挺在那 不动。他的神智开始清醒,开始使用内经的功法,功法中包含有与处女交合的心法。

  于虚雨的气流开始引动,处女强烈的元阴气息,由下体缓缓流向他的躯体,第一个周天运行结束,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,这说明石青露是个绝好的练功鼎炉,于虚雨的内功长进很大。

  于虚雨行功的同时,下体开始轻微的颤抖。元阴混合入他纯阳的内息中,循环一圈后产生一股强劲的气流,开始从下体开始冲击。

  气流猛烈撞击石青露的最深处,这让她度过了痛苦的过程,一股激流刺激着她的灵魂,沈睡多年的热情被一下子点燃。

  于虚雨开始在她的耳边传授她行功的路线,两人开始同时运功。下体的舒畅似无尽的浪潮开始冲击两人的心灵,而两人的功力对接之时接合处感受到奇异的舒畅。

  不断的蠕动和收缩包容着于虚雨的巨物,而巨物不断的律动刺激着石青露的花心。两人的功力因为阴阳互补,相互添补了对方的缺陷,而变得更加强大。

  麻痒混合着被冲击的快乐,冲开了石青露嘴 最后的矜持。仙乐一样的呻吟大声的在屋 回蕩,抛开最后一丝矜持的她,所得到的快感再度攀升,直把她送入脑中的仙境。

  柔滑紧密的花洞紧紧的缠绕,雪白漂亮的娇躯正在疯狂扭动,抑扬顿挫的呻吟饱含交合的喜悦,在三重诱惑下,于虚雨开始施展雄风,她的花洞一阵紧缩,他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她的体内已经涨大到了极限。

  随着合修功法的运行,石青露浑身一颤,尚未退去的快感的洪流又一次把她沈没。合修功法在不自觉中,让两人的身体深深交合,两人都是初次品嚐滋味,感觉快感绵绵不绝。

  破身的痛楚虽然难免,但那丝疼痛却给了石青露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,让深深的埋在她体内的坚挺巨物,随着他的摇摆而剧烈的摩擦。

  狂风似的激烈过后,是春风一样的温柔。就仅仅是这样浅浅的律动,让石青露陷入了另一波的情潮之中。她的全身硬挺、放鬆,然后再硬挺、再放鬆,不断重複的这个过程,让她嚐尽了做女人的动人滋味。

  欲来欲凶猛的抽插,让石青露不住地扭动腰身迎合,结合的地方泛泛的水光一丝丝的向外流淌。于虚雨的巨物,借着她下体充盈的快乐,顺畅的尽根而入,如此深入的进攻给她带来强烈的快感,最深处隐秘的花心被撞击的几乎崩溃。

  在一段激烈的冲撞后,他开始浅浅的攻击着已经城门大开的宫殿,身体的撞击拍打出和谐的旋律,她不自主的呻吟成为最美妙的和声,就在这交织着肉与灵的乐曲中,于虚雨挥洒自己的欲望,把种子洒落在她柔嫩的深处。

  早已不知道被喜悦的浪潮抛向天际多少次的石青露,开始接受着强劲的激射和气息,随着身体的愉悦开始交出自己的激情。两人施展功法开始回收交融后的气息,打坐一个周天后,两人的眼神都亮了一亮,他们的功力在刚才的交合中得到了极快的提升。

  爱欲在燃烧着,有了开始就有了欢乐,两人在交合中不断提升功力,也在提升功力的过程中不断发泄着欲望。整夜的剧烈活动,让两人带着一身的狼藉,走进了春意盎然的梦乡。





第07回 收服无量派(一)

  于虚雨在无量山山洞练功,几种神功已经练成,诸派的绝技也掌握住精髓。于虚雨修炼逍遥内经,幸亏有石青露在侧,两人功力大进。

  于虚雨不知道《天龙八部》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,只记得故事发生的大概过程及书中的主要人物。于虚雨决定夜探无量派,看看无量派两派比武一事是否已经发生。

  “无量剑派”原分东、北、西三宗,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,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。每隔五年,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,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,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。

  于虚雨只记得一宗掌门叫左子穆,另外一宗掌门叫辛双清,具体谁是东宗掌门,谁是西宗掌门却记不了这幺清楚。于虚雨的印象 ,记得现在住在剑湖宫的应该左子穆。

  于夜,于虚雨跟石青露打了个招呼,让她看守洞府,施展轻功往山上疾驰。此时于虚雨身具无涯子七十余年内功,与石青露近日来阴阳双修,功力大进。

  功夫招式方麵,于虚雨有无涯子内功作为基础,虽然不曾学过逍遥派天山折梅手等绝技,但各派绝技却已让他学了个七七八八,所缺的只是对敌经验和火候。

  于虚雨遭受挫折后,心性大改,研究武学如癡如狂,现代科学已将武学原理研究明白,于虚雨前世也学过几路太极拳。以雄厚的内功为基础,于虚雨根据各派威力巨大的绝技,融合现代武学原理和太极拳拳理,创造出二套绝学出来,掌法取名为太极掌,剑法取名为太极剑。

  太极掌共八式,太极剑只有三招。于虚雨新创的拳法,将各派威力奇大招式融合贯通,每一式威力奇强。而其所创的三招剑式,后发先至,却是类似于令狐冲剑法,以无招胜有招。三招剑式用处各异,一招以攻为主,一招以守为主,一招却是攻守兼备。

  于虚雨如今的武功不能算是天下第一人,但世上能与其相提并论之人,已经没有几人。于虚雨却是心中无底,从没有与真正动过手的他,对目前的所学很没有信心。但他对自己的轻功信心十足,雄厚的内力加上天下第一的轻功步法,他自信除了本派的几位前辈,不会有人胜过他。

  山崖如今在于虚雨的眼 几乎与平地无异,只见他往上一纵,身形潇洒,冉冉上升,体内气流运转。一口气却是非常漫长,等到内气一滞,换气之时身体下降。于虚雨此时找些借力处,或是索性在脚背上不点,身体继续上升。

  剑湖宫很快就出现在眼前,这座建筑比于虚雨想象中简陋许多,像个三重院的道观。最前的院落是议事厅和练武场,中间的院落是弟子起居之处,最后是派中长老安置家小所在。

  此时前方议事殿内尚有灯光,于虚雨绕开看守,跃到屋顶,轻轻移开瓦片,住下窥视。议事殿 分坐两排,中央首座上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,撚着长须,正在听从长老的意见。

  左首首位上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,似乎在剑派中辈份较高。只见他起立道:“东西宗争斗,五场斗剑,赢得三场者为胜。因此明日五场斗剑,我方已掌握西宗出场人选,若不出意外,明日西宗将派高手打第一场,取得首场胜利,然后于第四、五场再派高手,放弃第二、三场。因此我方安排人选时,可想法拿下前三场,则可一战而胜。”

  白发人讲完,周边一片寂静,没有再发言者,左子穆见此事大家已无异议,分派明天出场名单。于虚雨闻得众人所言,知剑湖宫比武之事尚未进行,不由喜出望外,他的心 正在想象着锺灵的模样。

  次日,于虚雨来到剑湖宫大殿,见此时场中已在争斗。下场的是一位中年汉子和一位少年,正在你击我挡,相战激烈。大殿中左子穆率众人坐在主位,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,领着二十多位男女弟子坐在客位。两方遥遥相对。两宗众人之间,打横处却有一排椅子,坐着十余位宾客。众人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。

  于虚雨环目四顾,寻找锺灵,此时见殿前巨树上跃出一个绿衣倩影,只见她动作敏捷,趁众人集注角斗时从窗上跃入,纵上房梁。少女鼓气一吹,将梁上尘土吹净,然后坐在梁上,从身后一个口袋,拿出十余条小蛇玩耍。

  于虚雨心知这少女必然是锺灵,也学锺灵那样,纵身上树,从窗户进殿,然后跃上房梁。锺灵见于虚雨来到身边,正要说话,却见于虚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笑嘻嘻的望着于虚雨用手虚拂去梁上尘土,在锺灵身侧坐下。

  锺灵约莫十六七岁年纪,一身绿衫,笑靥如花,手中握着那些小蛇或青或花,头呈三角,均是毒蛇。但她拿在手上,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。

  于虚雨其实内心有些怕蛇,作了个手势让锺灵将蛇守起。锺灵见于虚雨修长身材,身穿白衣儒衫,气质高雅,星眸乌黑,却是位俊雅少年,不由大为好奇,也不出声,不住的打量他。

  此时场中中年汉子使个破绽,身子微微一晃,似欲摔跌。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“嗤”的一声笑。他随即知道失态,忙伸手按住了口。于虚雨知道这人是段誉,又见场上两人武艺平平,破绽百出。收回目光,打量段誉,只见他身材比自己略显瘦弱,麵白唇红,却是位风流佳公子。

  这时场中大汉大喝一声:“着!”

  长剑正中对手腿上。少年一个踉跄,长剑在地下一撑,站直身子欲要再斗,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,笑道:“褚师弟,承让、承让,伤得不厉害幺?”

  那少年脸色苍白,咬着嘴唇道:“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。”

  左子穆那满脸得色,微微一笑,说道:“东宗已胜了三阵,又要在‘剑湖宫’再住五年。”

  辛双清此时麵色发冷,强忍怒气,道:“东宗弟子果然出众。不知师兄对‘无量玉壁’的钻研,是否大有心得?”

  左子穆瞪了一眼,正色道:“辛师妹难道不知本派规矩?”

  辛双清自知失言,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
  打横 坐的都是公证人和观礼嘉宾,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。众人不知段誉来曆,于虚雨却知道段誉大有来头,是大理国王子。于虚雨知道马上将要发生的事,剑湖派将挑衅段誉。他使用传音入密对锺灵道:“那位少年是大理国王子段誉,其人学文弃武,待会必会出丑,你拿出些瓜子给我,待会我好助。”

  左子穆为人气量狭小,段誉刚才失笑讥讽,心中暗自生气。此时两宗争斗结束,他瞧向段誉,道: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瞧不起我无量剑派武功,请段世兄下场指点一下如何?”

 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,忙道:“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。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,怎配做人家师父?左贤弟可别当麵取笑。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,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,便跟着同来,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,要来赏玩风景。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,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?”

  段誉微笑道:“在下段誉,适才发笑,实属无心。我自小未习武艺,请左掌门见谅。“





第08回收服无量派(二)

  左子穆虽觉段誉说话谦和,但存心欲让段誉出丑。道:“光杰,刚才人家笑你,你与段公子请教几招,却勿折了无量剑派的名声。“龚光杰闻主,往场中一站,拱手向段誉道:“请!”

  段誉立起道:“我真的不会武功,难道骗你不成。一来不会,二来怕输,三来怕痛,四来怕死。我说不比,就是不比。”

  无量剑两宗弟子有些年少之人,见段誉说得好笑,不由有些发笑。龚光杰此时却破不开麵子,伸剑指向段誉胸口,剑尖离胸不过数寸。

  段誉家中高手颇多,他虽不习武,但胆量却大,丝毫不露惊慌之色。龚光杰见此,不好收场,长剑回收,突然左手挥出。众人皆认为段誉必定吃亏,不料此时龚光杰惨呼一声,左手尚未打到段誉脸上,突然像遭到电击一般,左手迅速回拿,莫名其妙吃了个大亏。

  众人定睛再看,却看不出什幺原因,龚光杰撕开左袖,却见整个左手小臂,已经发紫,所幸没有伤到骨头。众人一见,不由大惊失色,以为段誉武功玄妙,伤人于无形。

  左子穆见龚光杰吃亏,跳入场上,伸剑指着段誉道:“不知公子人中俊杰,左某求教。”

  段誉此时正为刚才之事莫名其妙,见左子穆下场,正不知所措。此时突有声音传来,道:“你与他讲得越是狂妄越好,有我助你,你不须害怕。”

  段誉知道传音之人必是位绝顶高手,刚才一事必是此人所为,当下胆色一壮。道:“左掌门请勿动气,我等无缘无恨,何必刀剑相向,若不慎伤了你,大家麵上须不好看。”

  左子穆闻言,心中转了几转,听段誉大言不惭,刚才手法又是玄妙,连瞧也未瞧清楚,却是不敢贸然出手。心中盘算,怔在当地。众人正以为左子穆不敢出手之时,左子穆已回过神来,知道此时若收剑,必遭众人耻笑。当下也不客气,挽个剑花,直刺向段誉。

  段誉见剑光闪闪,直奔脸门,不由大惊,欲要躲时,却吓得呆了。正在危急时候,只听当的一声脆响,左子穆手中长剑,却突然断成两截。左子穆怔在当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不由左右为难。

  辛双清虽然与左子穆为两宗,此时见左子穆出丑,跃入场中,见左子穆地上断剑之侧,只有一粒瓜子。辛双清与左子穆对望一眼,知道此人功力,真是超凡脱俗,以一颗瓜子之力,竟将精钢长剑击断。两人以为段誉身负绝技,不敢再行无礼,只见辛双清道:“不知公子如此武艺,是我派失礼,辛某在此向段公子请罪。”

  段誉刚刚被左子穆吓得三魂中丢了二魂,刚刚缓过神来,见辛双清如此客气,忙立起来向两人行礼道:“刚才是小生无礼,向二位赔礼。请左掌门大人不计小人过,饶过小生这遭。”

  左子穆此时心生惧意,见段誉如此客气,与辛双清拱手还礼,一起回到座上。锺灵少女心性,看着于虚雨导演这场闹剧,却是非常好玩,如今看着左子穆气得发抖,又不敢发作,胡须颤个不停,不由娇笑一声。

  众人猛听见笑声,向上仰视,只见梁上坐着一对男女,一个美貌少女,坐在房梁上,一双葱绿色鞋绣着几朵小黄花,正随着双脚一蕩一蕩,似乎觉得房梁上甚是好玩。少女身侧是位俊朗书生,正微笑着向众人含笑招呼。

  辛双清弟子中有几位女弟子甚是年轻,先前见段誉年少俊俏,不由芳心暗动。突然见房顶上这位少年书生,比段誉更是俊朗,一双眼睛瞧来之时像是满含诱惑,不由心头撞鹿,脸色变红。而下麵那些男弟子却癡癡的盯着锺灵,被锺灵的美貌将魂儿勾去。

  这变故古怪之极,众人正惊奇间。只见那男子拉着锺灵,纵身跳下,不理众人,却到段誉麵前,道:“段兄真是好人物,今日一见,真是有缘。”

  左子穆一派宗师,当着许多武林好手、门人弟子之前,见梁上藏着两个大活人,浑然未将众人放在眼 ,心 不由生气,便向双清道:“辛师妹,今天我无量剑派丢脸丢到家了,我欲与两人争竟明白,以报其辱。请师妹帮我。”

  辛双清为人沈稳,她见于虚雨与锺灵下跃时轻功绝妙,知两人非寻常之辈,对左子穆道:“我观两人非比常人,与姓段的必是同路,切问明白,不然恐会自取其辱。”

  左子穆虽然性狭,但毕竟是一宗之主,听辛双清讲得有理,强压怒气,上前行礼道:“无量剑派左子穆请问两位尊姓大名。”

  段誉知道刚才传说之人必是于虚雨无疑,起身抱拳道谢。两人正欲交谈,闻左子穆问话。于虚雨此时性情早已大变,知道江湖之上不宜树敌太多,施礼道:“在下姓于名虚雨,这是在下女友锺灵。汝等刚才真是两眼不识泰山,此位段公子却非常人,为大理镇南王王子。”

  殿中众人不由大吃一惊,左子穆、辛双清不由吓出一身冷汗。大理段家武学闻名天下,高人辈出,又是皇室之尊。无量山正是大理地盘,段家却是在座之人万万得罪不起的。

  左子穆刚才遭到挫折,心中愤愤不平,此时听闻此人为镇南王王子,不由吓了一跳,心理立时平衡。与辛双清两人上前,行礼道:“不知王子驾临,有所怠慢,请王子勿要怪罪。”

  段誉为人平易近人,见两人恭敬,上前还礼道:“两位不知者不罪,况且我此次出来,却是偷偷溜出王府,不愿以真身份示人,诸位拿我当江湖朋友即可,不须行此大礼。”

  他心 却在纳闷,此此偷偷外出,没有告诉任何人,此人如何会知道自己身份?

  段誉正在思考时,殿中热闹起来,诸人皆上前与段誉答话,段誉为礼貌之人,一一还礼,忙了一阵。

  左子穆见段誉未曾责备,正好也已到吃饭时候,吩咐备宴。东宗此次料知必胜,饭菜早已準备齐整,听左子穆吩咐备宴,未一时就整理上来。

  锺灵此时却缠着于虚雨,非要问明白他为何知道自己姓名。于虚雨被他缠着无法,借占卜之道说:“我向来精通《易经》今晨占卜一局,不仅知你姓名,还知道你家父母之名。不信我们可以打赌。”

  锺灵尚未回话,此时辛双清亲自过来相请,两人暂且收起话语,齐上席来。众人推段誉坐往首席,段誉却推于虚雨。于虚雨此时也不客气,简单推让一下,坐在首席上着。锺灵与于虚雨谈得正是开心之时,不愿与他隔开,却坐在于虚雨旁边,反将段誉挤到三客位上。段誉为人低调,丝毫不以为意。

  众人认为段誉身份高贵,刚才又见识过段誉神功,却见于虚雨、锺灵坐在其上位,不由重新考虑两人地位。段誉确实不知两人身份,于虚雨、锺灵之名又不闻名,因此众人询问,段誉也是一头雾水。众人以为二人出身更甚段誉,因此对两人也是尊崇有加。

  众人推杯换盏,正喝的高兴,此时龚光杰正欲出门,却见门外猛冲进一个人来,两人撞到一起,那人倒地,龚光杰连忙扶起那人,惊叫:“容师叔,你……你怎幺啦!”

  左子穆抢上前去,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,满脸愤恨之色,口鼻中却没了气息。左子穆大惊,忙施推拿,已然无法救活。





第09回 收服无量派(三)

  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,一撞之下登时毙命,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,忙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。衣衫解开,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:“神农帮诛灭无量剑”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。

  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,既非墨笔书写,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,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,腐蚀之下,深陷肌肤。左穆略一凝视,不禁大怒,手中长剑一振,嗡嗡作响,喝道:“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,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。此仇不报,何以为人?”

  再看容子矩身子各处,并无其他伤痕,喝道:“光豪、光杰,外麵瞧瞧去!”

  干光豪、龚光杰两名大弟子各挺长剑,欲要应声而出。这时于虚雨说:“众人且勿慌乱,安坐勿动,别为外敌所乘。”

  于虚雨话音虽然不高,但却能穿透室中吵嘈,清晰传入各人耳中。

  左子穆、辛双清皆是识货之人,焉能不明白此人武功高深莫测,见于虚雨要主持大局,仿佛有了主心骨,两人也大声说道:“众人且先归座,先听于兄讲话。”

  厅上诸人纷纷落座,一会便静了下来。

  于虚雨见众人皆已静下来,道:“神农帮如何跟贵派结下了梁子,请左掌门简单叙述一遍。”

  左子穆心伤师弟惨亡,哽咽道:“是为了采药。去年秋天,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,要到我们后山采几味药。神农帮原是以采药、贩药为生,跟我们无量剑虽没什幺交情,却也没有梁子。但诸人想必知道,我们这后山为我派禁地,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。这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,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违犯而已。”

  于虚雨听完,对左子穆道:“你且使人打探情况,看看敌人来了多少人?”

  左子穆此时心神大乱,不由对于虚雨言听计从,当下命令于光豪带三名弟子下去打探。

  不一会,几人回来,神色颇有惊惶之意。干光豪道:“神农帮在对麵山上聚集,把守了山道,说道谁也不许下山。大约七八十人。”

  另一名弟子却捧上一封信来,道:“他们用箭射过来一封信封,写得好生无礼。”

  说着将信呈上。左子穆见封上写着:“字谕左子穆”五个大字,欲要拆开信封,抽出信笺。

  于虚雨知道此信有毒,大声说道:“切慢动手,信上有毒。”

  左子穆一惊,将信封拿在手中,不敢再拆。于虚雨将信拿过,用手虚空一拂,表层信封顿时碎成数片,露出 麵之信。于虚雨见信封上写道:“只听龚光杰读道:“限尔等一个进辰之内,自断右手,折断兵刃,退出无量山剑湖宫,否则无量剑鸡犬不留。”

  对众人念了一遍。

  于虚雨对众人道:“信上远观有磷光浮现,必有剧毒,众人不信,可唤小狗舔上几下。”

  一弟子出门抱进一只小狗,在信封上倒了一点肉汤,小狗只舔了三五下,四肢抽搐,死于非命。众人见信上剧毒如此曆害,无不骇然,对于虚雨更是信服,言听计从。

  于虚雨朝着左子穆、辛双清讲道:‘你等武艺不须怕他们,可是不会使毒,斗不过神农帮的。”

  这几句正说中了无量剑的弱点,若凭真实的功夫厮拼,无量剑东西宗,再加上在座的各派好手,无论如何不会敌不过神农帮,但说到用毒,各人却一窍不通。

  苏星河此人虽较无涯子略逊一筹,但其用毒解毒,却是当今天下无出其右,阎王敌虽是于虚雨师侄,其医术天下闻名,用毒解毒也是一把好手。两人曾教授过于虚雨,因此于虚雨虽然未曾精研此道,但见识之广众人中无出其右。只是如今身边无配製药物,能仗内力保得几人性命,但大厅之中如此之众,却是不能全保其无虞。

  于虚雨此时因神功练成,欲在武大中混出名堂,知道欲要称霸武林,就得遍洒恩泽,树立侠名,聚得人心,然后才能成就大事。如今见众人惧怕毒药,心中盘算要为其消得此祸,拢络这些武林人物。

  此时锺灵在侧说道:“恐怕结仇原因,不是那幺简单,我前几天在山上却听得他们讲话,恐怕还有原因。“于虚雨在侧,猛然想起锺灵知道不少内幕,对锺灵道:“灵儿赶快说来,消去众人之灾。”

  锺灵望了于虚雨一眼,脸色一红,说道:“一日我在山 捉蛇,好喂给闪电貂。”

  段誉奇道:“闪电貂?”

  锺灵从身后貂袋中取出一这只白色小貂,它身长不满一尺,眼射红光,四脚爪子甚是锐利。锺灵又从蛇袋中取出几次毒蛇喂它,一边继续说:“它奔跑起来,快得像闪电一样,取名叫闪电貂。它爱吃毒蛇,别的什幺也不吃我正在草丛 找蛇,听得几个人走过来。一个道:‘这次若不把无量剑杀得鸡犬不留,占了他的无量山,剑湖宫,咱们神农帮人人便抹脖子吧。’我听说要杀得鸡犬不留,倒也好玩,便蹲着不作声。听得他们接着谈论,说什幺奉了缥缈峰灵鹫宫的号令,要占剑湖宫,为的是要查明‘无量玉壁’的真相。”

  于虚雨听到这 ,猛省起此次神农帮幕后黑手,却是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佬。天山童佬为无涯子师妹,也是于虚雨的师姑,如若得到天山童佬帮助,除去丁春秋就多了几分把握。也不待锺灵说下去,对左子穆道:“我已知缘由,左掌门可派人传迅,对他们说我欲要见灵鹫宫圣使,他们定会不敢进攻,先行请示圣使。

  左子穆命干光豪道:“你速去山道上与神农帮主说,我派中贵客欲要见灵鹫宫圣使,请她们前来相见。”

  干光豪领命急匆匆的赶了出去。众人见于虚雨荣宠不惊,断事沈稳,知道他定是大家弟子。见他分派事物,条理清楚,也能信服,忍着性子,在殿中相候。

  干光豪来到山道,见山道上阻路之人肩悬药囊,手执一柄刃身极阔的短刀,知道他们是神农帮人,上前道:“我特来为我帮中贵客传讯,想转达给贵帮主。众人听说,问道:“有甚幺事?”

  干光豪道:“待见到贵帮主后,自会陈说。

  那人听完匆匆往前通报,一会有人过来引领干光豪。二人转过山坳,乱石之中团团坐着二十余人。人丛中一个瘦小的老者坐在一块高石之上,高出旁人,颏下一把山羊胡子,神态甚是倨傲,料来便是神农帮主司空玄。

  干光豪拱手一揖,道:“司空帮主请了,在下干光豪有礼。”

  司空玄点点头,却不站起,问道:“阁下到此何事?”

  干光豪道:“我派中有一位贵客,欲要见灵鹫宫圣使,命我前来传话。”

  司空玄一听倨傲之态顿无,立起身拱手为礼道:“敢问贵客姓名?”

  干光豪回答说:“姓于名虚雨。”

  司空玄又问:“不知所为何事?”

  干光豪回答说:“贵客不曾言及,但贵客身份尊贵,大理镇南王王子尚要尊他为首。”

  司空玄闻段家人也在此地,不由不惊,道:“如此您先请回,我必会传达给圣使。”

  然后领着十余人匆匆往外赶去,似是非常害怕圣使,要赶紧回去稟报。

  未到两个时辰,门口处有人传言:“灵鹫宫使者拜访于公子。”

  于虚雨止住众人,只与锺灵两人出门迎接。只见门外为首进来一名美貌少妇,高挑个子,麵貌端庄。身后十名年轻女子,一众人都穿着一色的碧绿斗篷,手中各持双钩。少妇问道:“可否是于虚雨于公子?”





第10回 收服无量派(四)

  于虚雨起立拱手施礼,用传音入密答道:“在下便是。今日我在此专候几位圣使,我与贵主人有些渊源,或可解得无量剑派此厄,请圣使看在下薄麵,上覆贵主人。道:‘师侄于虚雨在此地做个和事佬。’若贵主人发问,你便说:‘神仙环’三字即可。”

  诸女闻于虚雨为童佬师侄,顿时麵现恭敬神色。少妇内力不济,没法使用传声入密,往前挪动几步,小声道:“在下李姬,为主人手下一名小卒,既然公子言为主人师侄,不知有何证明?”

  于虚雨也未作答,施展开淩波虚步,饶是诸女武艺高强,也只能看到个影子。诸女见于虚雨如此轻功,料不是虚言,拱手道:“如此,我即可命神农帮撤离,待主人命令下来,依令而行。明日消息自会传回,请公子在此等候,告辞。”

  诸女说完,转身离去。

  众人见神农帮撤离,都鬆了一口气,又见到于虚雨绝妙轻功,想必武功一定高超,一时间殿中充溢恭维之词,少女们都用一种热情的眼光盯着于虚雨,反将身份高贵的段誉冷落到了一边。

  于虚雨见此间事已了,对众人道:“此间事情已经了结,诸位远方朋友请上路,两位掌门人可安排本派事务。我明日再来,等候消息。”

  众人送走于虚雨,于虚雨双手分握住锺灵、段誉两人往山洞疾驰。

  石青露在洞府中,见于虚雨带来两位客人,连忙奉上香茶,见于虚雨与二人有话要谈,施礼退往室外。于虚雨与两人道:“你二人武艺皆不足自保,既然相见,即是有缘,我传你二人一套轻功。”

  两人在剑湖宫见于虚雨轻功不凡,闻其传艺,两人都喜不自胜。

  于虚雨先将淩波微步口诀传给两人,两人都是聪明之人,未几日便记住。于虚雨再传两人步法,锺灵有武学基础,接受倒是极快。但段誉却是一点基础也没有,修炼起来却是费劲。

  段誉此次出走,本是为其父段正淳逼他学习武功。但是出门一看,没有武功受人欺淩,因此见于虚雨传授他轻功,怒力去学,但身无内功基础,进展缓慢,不由有些垂头丧气。于虚雨知道段誉进展缓慢的原因,也了解他如今的感受。

  于虚雨对段誉说:“你向来以为武功伤人,却不曾想过武功既可伤人,亦可救人,关键在于你为善为恶。今传你本门轻功,你勿轻传他人,若辩人不明,则助其为恶。你段家一阳指、六脉神剑都是武林绝学,内功也是正宗内功,你回去后可尽心学习,经你天资,一定会进展神速。”

  段誉听于虚雨讲完,本来冰冷的心複又火热。不由后悔没有从小学习武功,此次若非于虚雨相救,定会被羞辱。再见于虚雨虽然武艺高强而不自傲,待他坦诚,不由大为感动。但想起于虚雨知道他的身世,不由又大为好奇,道:“我自小很少出门游曆,不知为何知道我的名字?于虚雨想了想,编了一个借口,道:“师尊在日,纵绘武林诸派重要人物肖像,你虽自幼未曾习武,但身份尊贵。因此曾见过你肖像,师尊绘画,虽了了数笔,但极具神似,年纪又相象,因此一猜就能猜到。”

  段誉听完,才恍然大悟,他不知道于虚雨对他的了解全是因为一本《天龙八部》段誉是性情中人,与于虚雨一见如故,想起欲和于虚雨结成兄弟。于虚雨对段誉印象颇好,虽然他武功差些,但为人正派,两人就在无量洞府结拜。于虚雨年长一些,段誉呼他为大哥。

  两人本就惺惺相惜,今日又结拜为兄弟,心 更觉亲近。于虚雨欲待传他百冥神功,但此神功却是逍遥派镇山之宝,一时踌躇不决。

  最后于虚雨找了个折衷办法,他将百冥神功的入门心法传与段誉,让他吸些坏人内力,来补充内力没有根基的缺点。于虚雨知道段家最曆害的武功是六脉神剑,给他讲了些修炼六脉神剑的办法和运用方法。两人谈得高兴,不觉已到深夜,因为明天于虚雨还要去剑湖宫,等待童佬消息,让段誉早些歇息。

  锺灵与于虚雨认识不到一天,因为于虚雨待她极好,又传她绝世神功,不觉一缕芳心係在于虚雨身上。晚上她与石青露住在一个房间,听于虚雨在门口与石青露说了几句话,石青露回来收拾了一下,到了房外。锺灵本是小孩心性,一时好奇,不由悄悄起身,跟在石青露身后。

  石青露近些日子与于虚雨一起练功,武功一日千 。但锺灵下午刚刚习得淩波微步,轻功长进很快,因此锺灵跟在她身后,石青露竟然没有发觉。

  锺灵怕石青露发现,不敢跟的太近。见石青露进入于虚雨居住的石室,不由大为好奇,来到石室门口。室内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,好像是有人在呻吟。

  门是虚掩着的,锺灵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细缝,眼前的情景让她吃惊不已。

  石青露一丝不挂地骑在一个于虚雨身上,玉体上下剧烈地起伏着,口中发出不知是欢乐还是痛苦的呻吟声。是于虚雨在欺负露姐吗?好像不是,他的手温柔地划过露姐的肌肤,露姐的脸上孕满了笑意。

  锺灵感觉浑身发痒,下体好像有点湿了。怎幺会这样?锺灵伸手到巨物摸了一下,下体已经渗出玉露。用手摸那个地方的感觉,非常舒服。

  “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呢?”

  虽然这样想,锺灵的手指还是伸到身体最柔软的那一个地方,她忍不住偷偷把手指探了进去,让她下麵的小嘴柔软的吸吮手指。她的脸颊忽然飞起一片豔红,喉咙 发出浅浅的呻吟。粉臀轻快地抖动,纯粹是个清纯顽皮的小姑娘,那模样讨人喜欢。虽然满脸春意,但气息之间却没有一点汙邪。

  石室内燃着几支蜡烛,如同白昼般,从门缝 可以清楚的看见床上的情景。石青露雪白晶莹的玉体非常美丽,大小适中的玉乳、平滑光洁的小腹、修长的双腿微弯,遮住了大半最重要的部分,但加上隐约露出来的花瓣,依然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。

  于虚雨赤裸身子半跪在床前,伏身在石青露胸前,用他的嘴、他的舌,在双乳间留连忘返。他的手正滑过她的小腹,向下麵摸去。石青露白嫩的玉腿、浑圆的美臀,不停的开合耸动,似乎舒服到了极点。于虚雨抓住她的双腿,分至最大,粗大的巨物挤开娇嫩的花瓣,缓缓没入了早已充分润滑的花穀中。石青露不由发出一声令人心蕩的娇啼,白腻修长的玉腿盘在了他的腰间,热情似火地回应。

  锺灵对于虚雨情苗已种,看到露姐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欢好,他的心中不由又是嫉妒,又是兴奋。明明知道在此偷窥不对,可双脚却怎样也挪不开。玉手的动作渐渐加快,揉着敏感的地方,心理也渐渐兴奋起来。

  于虚雨干得兴起,把她从床上抱起来,将她嫩白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,把她压在墙上,一直插到了她体内的最深处。石青露搂着他的脖子,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,承受着于虚雨猛烈的攻击。